正经人

【奶尤农汤】偷心计划

*口是心非农老板✖超级无敌小甜尤

*沙雕,he

*要爱两个宝贝哦!



[1]

叩叩叩!


“你好陈先生,我...我叫尤长靖”


这是陈立农第一次见尤长靖的样子。

那个瘦瘦小小的人冲他伸出手,笑的像朵小花,看看自己满身的雨水又讪讪的收了回去,小声的说,嗨,你好呀。陈立农一肚子的火只能给憋回去,皱了皱眉冲屋子里喊了一句“张嫂,你先带他洗一下吧”


陈立农板着脸坐回沙发上,目光却不自觉的跟随着那个狼狈不堪的人,他小心翼翼的提着裤脚跟着管家上楼,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模样很奇怪。定睛仔细看过去陈立农才发现,那人沾满雨水的裤角盖住的脚踝上有一道深红色的血痕。


好歹也是尤氏企业的二公子,如今墙倒众人推却落到这般田地。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一家子涉案人员被捕的被捕,逃的逃,只剩下这个从小痴迷音乐无心继承家业的小儿子一个干净的人,却也是再无依靠了。


可千不该万不该,这笔账不该算到陈立农头上。父亲一听说恩公家遭了变故,便四处找人帮忙,费尽千辛万苦也只找到了恩公的一个小儿子。他老人家便当即决定把自己的亲儿子贡献出来,火速订了这桩婚事以示要对恩公家唯一的宝贝负责到底。陈立农为了这件事和父母吵了不知多少次,他真的觉得够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要什么,只告诉他他可以做什么,现在竟然连自己的婚姻也不能做主。他本来想了一肚子的狠话要直接把这位“宝贝”请出自己的私宅,可是见到那人那副模样,即便是再狠的心也狠不下心了。


陈立农躲进书房里,脑子乱成一团,莫名多出的人让他一千一万个不自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站了一个人,陈立农浑身不舒服,没好气的冲那人说:

“你进门不先敲门的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没礼貌啊”



那人却没服气,努努嘴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又没关门呀...”



声音虽小,陈立农可听的清清楚楚,听的清楚便更生气了

“尤...”



被q到名字,那人举起小手挥了挥迫不及待的接话

“尤长靖!”



“对,尤长靖,我告诉你,咱俩的事都是我爸一厢情愿的,根本没问过我的意见。你爸对我爸有恩,我今后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就是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些。至于其他的,你可想都别想!你要是敢对我动什么歪心思,我就立刻把你赶出去,我.....”

“.......尤长靖你不讲话是怎样”


陈立农咽了咽口水,突然担心是不是自己对他太凶了,把他吓到了。对一个刚刚经历过那样难过的事情的人这样说话,他是不是有点没人性了。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扰...对”

陈立农有点没底气,又清了清嗓子:

“只要你别那个什么我,我不会赶你走的”


那个人却还是瘪着小嘴不说话,小手紧张兮兮的攥着睡衣的前襟一动也不敢动,这件不知道哪里来的毛茸茸的睡衣,穿在他身上真的很像一个什么受了欺负的小动物。陈立农开始慌了,老天爷我真的没欺负他啊?可那人一双水晶葡萄似的大眼睛却还是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委屈巴巴的感觉眼泪下一秒就要吧嗒吧嗒的从他眼眶里掉下来了。


陈立农半命令半请求的“你可千万别哭啊”还盘旋着没说出口,那人却突然神秘兮兮向前探了探身子小小声的问:

“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陈立农发誓这次要谨言慎行:

“意思是那个意思,但.....就,没有凶你的意思”



那人终于笑开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好吃好喝!呜呜呜!陈立农你真是个大好人!呜呜呜呜呜...”


陈立农持续谨慎,确认过这是因感动而产生的假哭行为后,放心的回答

“对,好吃好喝。”


?陈立农突然觉得重点不太对



[2]

一开始陈立农觉得尤长靖其实挺好养活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烦人,陈家除了伙食费激增以外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不过渐渐陈立农就发现,尤长靖真的很擅长各种形式的达成目的。


尤长靖刚来的时候,装了三天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安安静静的埋头吃饭,吃水果,吃零食,吃宵夜。没多久他便开始不满足了,有一天他像个小幽灵似的飘进陈立农书房,成功的把陈立农吓到炸毛:

“我说过几次了要!敲!门!”



尤长靖撇撇嘴小声的说:

“是你自己每次都没关门呀”



陈立农懒得和他斗嘴,直接拎着睡衣帽子把人从书房丢了出去,尤长靖粘在地上不肯动,一副乖巧求人的样子拱拱手

“陈立农,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吃饭呀”


陈立农当然斩钉截铁的说不可以,也不留情面的关上了门。尤长靖便没再来敲,陈立农隔着门听他灰溜溜的自己下了楼,心里还有点自责,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这小孩太坏了。不成想,等到他下去吃晚饭的时候,那人立刻蹬着小腿跑过来,手里抱着一碗小山一样的饭,寻了餐桌上离陈立农最远的座位心安理得坐了下来。陈立农无语,便不理他继续吃自己的,可那人就坐在离桌上的菜最远的位置,只能干巴巴的吃那碗米饭,怎么看都像是陈立农在虐待儿童。那人吃的倒是挺香,陈立农却终于看不下去了:

“真服了你了...你赶紧坐过来吧,吃菜”


后来又有一天,陈立农在客厅里看电视,尤长靖又跟小幽灵似的抱了桶爆米花飘过来坐在他边上。陈立农面无表情的把遥控器丢给他,说你看吧,我回房间。尤长靖急得赶紧把爆米花放下,那还是你看吧!陈立农没说话,又坐回沙发上,看着一动没动的尤长靖

“不是让我看吗,你怎么还不走”


尤长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呀你看,然后我陪你看。


陈立农一脸黑人问号,我不用你陪我看啊??


尤长靖笑的更羞涩了,那...你陪我看?


陈立农翻了个白眼放弃挣扎,不再动了。还谁陪谁看的陈立农早已经看透了,尤长靖想和他一起坐这个沙发看这台电视,只要他想,他变着法总有一天会达成的,再多的挣扎也对付不了他那套歪理谬论。



[3]

尤长靖的存在,让陈立农知道了什么叫后院起火。


“张嫂!今天我要和你学做南瓜饼!我已经把南瓜蒸好咯~~~”

尤长靖吆喝,尤长靖练声,尤长靖飙高音,生活终于还是向喜欢安静的陈立农下手了。



“哎呦尤少爷,你怎么又自己做事了呀,这种工作交给我就好了呀...”



“没关系都一样的啦...哎张嫂你是不是说蒸的时候要放糖?还是碾南瓜泥的时候再放我都忘了耶...”


陈立农刚晨跑回来,满屋子折腾的都是南瓜的香味。一看见陈立农,尤长靖就颠着一身小软肉兴冲冲的跑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块刚炸好的南瓜饼在陈立农眼前晃了晃

“陈立农!超好ci哎!快点一起吃啊~”

一边说着,尤长靖就自动自觉拉住他的胳膊往厨房走



陈立农皱着眉瞟了一眼自己被扯住的手臂:

“尤长靖!你手...”



尤长靖立马知趣的把手抽出来,扁了扁嘴巴

“知道了啦,离你一米远,一米”

“小气鬼!”



“你...”

陈立农刚要开口反击,就被张嫂打断了

“少爷,你别太欺负尤少爷嘛...”


??????

陈立农委屈,

陈立农不解,

张嫂你还是那个看着我从小到长大的张嫂吗?


尤长靖别过头冲他吐舌头宣告着胜利,很快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恢复一本正经的问:

“陈立农~我答应下午要去接小豪带他去动物园看动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呀?”


陈立农冷笑,事到如今我陈家上上下下连看门的旺财看见你都要蹭蹭你的裤腿,我陈立农要是再没点骨气,你岂不是要称霸王?


“我不去,我很忙,我没空”

否认三连,陈总超酷



“啊......可是今天周六诶...都不能休息一下嘛...”

看见那小家伙失望的垂下头,陈立农突然心里暗爽



“那好吧...那我打给Justin哥哥问问看他要不要去吧”


千算万算,陈立农忘记了他那位好兄弟Justin来过一次他家就被尤长靖那该死的咖喱炒猪肉给俘虏了,每天嚷嚷着要去他们家吃嫂子做的饭。还有啊,这什么腻歪的称呼什么Justin哥哥!

“哎不行!Justin他没空...他没空今天!”



尤长靖大大的眼睛写满大大的疑惑,歪歪头回答:

“啊......怎么会这样啊,他也要加班嘛...打电话慰问他一下好了,顺便问问他要不要来吃咖喱炒猪肉...”



“哎尤长靖!那个我...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那个...对,不是很急,可以勉强陪你去一下”



“啊真的吗?!!!!”

陈立农下意识的堵住耳朵,尤长靖这个人,一兴奋key就会很高


“对了啦,少废话快点走,不然我就不陪你去了,快点放下你的手机现在出发立刻马上”


“好啊出发!!!”


陈立农冒了一头的冷汗,终于哄得那人放下差点就播过去的电话。他瞥见那人眼睛里的光像烟火一样灿烂,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尤长靖好像总是那么容易开心,就像那个初遇的雨夜,他那样狼狈,却还是笑着和他说你好。


张嫂后来告诉过陈立农,身上的伤都是仇家打的,家里其他人无处可寻,值钱的家当都被搬空了,他们只能把气出在尤长靖身上。那天的最后,张嫂笑着和他说,你是张嫂看大的孩子,张嫂当然永远最疼你,只是那孩子实在可怜,我问他为什么非要等着和我一起吃饭,他和我说他已经好久没有和家人一起吃过饭了...那天陈立农呆呆的听,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甚至有点怪尤长靖,怪他为什么从来不肆无忌惮的发一场牢骚,或者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或许这样,就能让别人少心疼一点。

可那个人啊,好像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爱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期待每天新鲜的太阳。他会抱着零食看韩剧感动的稀里哗啦,会兴致勃勃的顶着太阳去布置陈立农家的花园,会围着张嫂嚷嚷着要学做菜,会坐在草坪上给旺财弹吉他唱歌。他总是努力的对整个世界好,他总是没节制的对别人掏心掏肺。甚至是自己对他说那样过分的话,他还是会在夜里偷偷跑来工作室帮自己盖个被子,关上门窗。



[3]

陈立农想了很久的一个问题,终于在动物园得到了解答。尤长靖到底像个什么东西?


“你看你看!他们在抱他们在抱,好可爱啊”

尤长靖指着抱在树枝上考拉,抱着陈立农的手臂兴奋的摇个不停。


陈立农抿抿嘴,不屑的在心里说,你也在抱你也在抱,你在抱我!尤长靖真的特别像那只抱树的考拉,他高兴要抱他手臂,害怕要抱他手臂,求人要抱他手臂,困了饿了通通要抱他手臂。陈立农每次都假装生气,不是告诉过你离我一米远吗?那人就不好意思的笑,我忘啦...我下次一定记得!


陈立农没想到自己丢了一米高的文件在办公室来这里陪两个小孩子玩了一整天,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尤长靖缩在副驾驶上睡得很香,陈立农小声叫了几句那人都没醒,他便不想叫了,小声关了车门钻进副驾驶座把尤长靖打横着抱起来

“......这么小的个子怎么这么重啊”



小人儿被挪了位置不高兴的动了动,钻进陈立农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闭上了眼睛,嘴上还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农农...你吃........”



“还吃!都这么重了”

陈立农轻轻的戳了戳怀里人的小脑袋,又紧了紧手臂把人抱稳。


院子里的风很轻,尤长靖种的花开始在散发出一种很特别的香味,他在草坪上装了个秋千给张嫂家的孩子小豪玩,其实他自己有时候抱着吉他就在上面睡着了,就像现在这个样子,软软的缩在椅凳上,像只乖巧的小兔子。他的皮肤很白,纤长的睫毛在微弱的灯光下映出一片好看的阴影,风吹着树叶的声音很微弱,院子里的狗狗出奇的都很安静,好像,全世界都想给他一个温柔的梦。许是笑了闹了一天玩累了,他的脸蛋有些红扑扑,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个小朋友到底又梦到了什么呢,陈立农情不自禁的凑近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描绘那人好看的唇形


“少爷您回............啊少爷抱歉!”

张嫂想了想转过身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您继续哦!”



“我不是 我没有!张嫂你听我解释!”



“唔...解释什么.....”

怀里的人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扑扇着睫毛张开眼睛,陈立农吓得一下子松开手臂,怀里的人失力摔到了地毯上



“嗷呜好痛.....”

迷迷糊糊的人终于被摔醒了,揉着小手不满的抱怨

“陈立农你干嘛啦!!!”



陈立农下意识的跪下去托着上半身把人抱起来

“有没有摔痛?有没有............”

回过神来,又急忙甩开了手

“.....啊是怎样!你自己睡着的哎叫都叫不醒!害得我还要把你拖下车,重死了!”



“你!!!!我哪有重!我八十斤啊!”

尤长靖掐着腰理不直气要壮的反驳着


看着那人恼羞成怒的样子,陈立农突然有点想笑,这些日子这小家伙属实胖了些。记得初次见面那时,他瘦的让人心疼,身上还带着伤,如今养的白白胖胖的,脸也圆了一圈。该死...他想这些做什么

“我...懒得理你!我累了,我要睡了,走了!”



[4]

陈立农开始不喜欢下雨天了,不过那是因为下雨天太冷,因为下雨天会闷,而且下雨天出行也不方便,绝不是因为早上出门时看见尤长靖托着下巴有些失望的看着窗外说旺财~我们今天又不能坐秋千啦...


陈立农一天都心神不宁,索性把可有可无的会议给推了,驱车往回家赶。他刚停了车打开车门,看见尤长靖撑着把柠檬色的小伞兴致勃勃的在踩水。那人看到了他,立马啪嗒啪嗒的跑了过来把伞撑到他头上

“陈立农你回来啦!”


被这可爱兮兮的伞给罩住,陈立农突然有点不自然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回来”


尤长靖实在比他矮许多,奋力的举着小胳膊才能把伞撑到他头上

“我不知道你现在回来~但你总要回来的嘛,我就在这里等你~”


一颗细小的雨滴滑过那人的脸颊,他便很随意的抖了抖,像只淋湿了羽毛的小鸽子。他到底站了多久,嘴唇都被冷风吹的发白了,陈立农看着,突然就觉得胸口闷闷的。


“白痴...我的事要你鸡婆”

说着,少年从尤长靖手里夺过那把黄灿灿的小伞,安稳的撑在两个人头上。



“你这样骂我是合理的吗你这个人!”

尤长靖捂着嘴巴偷笑,得意的凑过来撞他的肩膀

“我看你口是心非吧,其实心里超感动,对吧哈哈?”


陈立农的心口痒痒的,好像哪朵不懂事的蒲公英不识趣的落在上面:

“你少臭美了,我是怕你生病还要麻烦张嫂照顾你...”


尤长靖被陈立农捏着鼻子灌了一碗姜汤,撅着屁股足足五分钟没有理陈立农,陈立农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美好而妙不可言。

然后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尤长靖义正言辞的以旺财雨天闷在屋子里很不开心为案例发表了对陈家基础设施建设改良的相关意见。陈立农堵着耳朵应允着行行行你就弄吧,旺财一下子像听懂了人话了一样扑上来和尤长靖抱成一团。修一个雨棚,尤长靖就不会因为下雨而闷闷不乐了,不过陈立农的心神不宁...可是跟尤长靖没半毛钱关系的啊!


不过旺财,你给我住嘴从尤长靖身上下来,我自己都还没亲过哎怎么就轮到你了!



[5]

在陈家的宴会上,尤长靖又遇到了那些人。他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吃着张嫂烤的巧克力蛋糕,竟没察觉何时有人围了过来。在陈立农身边的这些日子,他过得安稳快乐,几乎忘记了过去那些事,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样处境的人。可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就在这一刻全部清晰起来。


“尤二公子,你过得好像还不错啊?”

尤长靖记得这个男人,他如今穿的文质彬彬,可那个雨夜他抓着地上打碎的玻璃相框,恶狠狠的划开他的脚踝,他痛的几乎要失去知觉,他以为他就快要死了,也就是那个时候,陈立农父亲派来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一时间,一小撮人都向他靠了过来,他们死死的盯着尤长靖,就像要宰割一只动物,这样愤恨逼人的目光,尤长靖已经好熟悉。

“既然尤家还有钱让你衣食无忧,什么时候还欠我们的钱!”


“尤长靖,你可别那样楚楚可怜的看着我们。我们可怜你,谁可怜我们啊!?”


“你们可别被他这受气包的样子给骗了,尤家的人都是这幅人模狗样,心肠坏的很...”


尤长靖越是往后退,他们就越是逼上来。尤长靖怕极了这种窒息感,像无数次梦里梦到过的一般,那些人争着把家里的古董金器扔进黑色的布袋里拖走,恶狠狠的把油漆泼满整个墙壁和地毯,尤长靖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切,哭着和他们说对不起。他不曾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却是唯一被丢下来承受这一切的人。那些人朝他泼水,用尽所有难听的词语羞辱他,他们又骂他哭什么哭,他便忍着眼泪不敢再出声。

他不怕这栋房子被摧毁,他不怕一贫如洗去做乞丐,他只是想知道,爸爸妈妈和哥哥,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尤二公子出现在这里太让人扫兴了,我看你不如你自觉的滚了吧?也省的我们亲自送你.....”


尤长靖被锢在漫无边际的阴影里发抖,满世界的刺耳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我看该滚的是你。”


那个人拨开人群,在尤长靖面前缓缓蹲下

“长靖,对不起...我来晚了”


尤长靖颤抖着张开眼睛,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他终于看见了陈立农的脸。他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可抖的说不出一句话。陈立农也对他笑,却紧紧的皱着眉头,抽了口气将他拥入怀里。陈立农的肩膀好暖,紧紧揽着自己好像把整个世界都隔绝了,他明明生着那般可爱的下垂眼,此时此刻却像只凶狠的狮子


“你们通通给我听好,尤长靖是我陈立农的人,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一定要你好看”


尤长靖听的发懵,仿佛时间就这样静止了,他看见那些人悻悻的散开,赔着笑又继续推杯换盏。他终于觉得累了,安安心心的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好像不需要用力的笑也不会被抛弃。他也不再去想下一秒谁会唾骂他,谁要伤害他,只是任陈立农抱着,像一艘飘摇的小船,顶着风雨逃离了那场令人窒息的宴会。


他抱着他走了很久,睁开眼终于是没有任何人的清净世界。他有些生气的责备他,声音却很轻柔

“平时和我吵架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可以像那样给别人欺负”


尤长靖有点委屈,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下来了

“他们不喜欢我,你这样子护着我,他们也会不喜欢你...”


陈立农终于把那个有一百二十万分活力和好心情的人惹哭了,可他却慌了,他轻轻的刮掉小人儿眼角的泪珠,心痛的快要死了

“你这白痴,我要他们喜欢我干嘛啊!”

“我只想要你喜欢我,你到底懂不懂!”


怀里的人眨巴着眼睛听呆了,一大颗眼泪不知所措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我是喜欢你啊.......可你不是说,说如果我喜欢你,你就要把我赶出去...”


那人越说越来劲,索性也不肯憋着了哇呜的一声大哭起来,抽搭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可你对我那么好呜呜呜...你陪我吃饭,陪我去动物园,帮我跟考拉拍照...他们欺负我,你又这样子帮我.....我真的没办法....”


“唔...”

尤长靖还在声泪俱下的哭喊,下一秒陈立农却俯下身衔住了他的嘴唇。那个人总是很霸道,他没挣扎,那人还是捏着他的下巴用力的吮吸着不够。尤长靖被吻的飘飘然的,好像踩在云上,他不懂如何回应,便任由那人的舌尖肆无忌惮的滑过他口腔的每一处,他听见有些害羞的水声,终于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尤长靖,你存心气死我吗?”

“你到底要我说的多明显?我,喜,欢,你。你懂了吗?”

“我没有办法看着你狼狈受伤的样子,我没有办法看别人欺负你。我想要你每天都在我身边,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你”


尤长靖不敢哭了,揉着眼睛还是发懵。

陈立农在说喜欢他

陈立农怎么会喜欢他,陈立农怎么可能喜欢他

“你...你不会是趁赶我走之前再捉弄我一下的吧!”


“拜托,旺财都要看出来我喜欢你了,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

陈立农在心里想着,今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揍旺财一顿了。那只心机狗,每天在尤长靖身上蹭来蹭去的,明显是在向陈立农示威想要横刀夺爱。

“再说了,我赶你走去哪里啊?放你去摆摊卖南瓜饼毒害老百姓吗?你知不知道,你做的南瓜饼真的很难吃哎...”

陈立农托着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不满的揉了两下


尤长靖这才终于清醒过来了,可以侮辱我的人不可以侮辱我的厨艺,带着点哭腔赶快不服的反驳:

“明明很好吃!”


陈立农却十分笃定的摸着良心

“不,是真的很难吃哎....”


“你凶我!”

尤长靖说不过,便不要讲理了,不高兴的别过头不理人,像个神气的小公鸡。


“我没有啊?”

陈立农哭笑不得,又追着抱上去哄自家的小祖宗


“你就有!陈立农你凶我!”


“哎等一下,我现在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想和你严肃讨论一下”

陈立农突然严肃起来,扳过尤长靖的身子让小人儿坐直。


“森麽事啊...”

尤长靖揉了揉鼻子,又在开始发动考拉抱技能,紧紧锁住陈立农的手臂。


“你才见过Justin几面,你就喊人家Justin哥哥Justin哥哥的,那我们两个,我们刚刚都那样了....你能不能别再陈立农陈立农这样叫了啊....”


尤长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那......农农!”


“有!”


“农农!”


“有~”


“长靖长靖长靖”


“嗯!”


我的心都被你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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